２０１０年８月 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２７卷第４期 Ａｕｇ．２０１０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Ｃｈｏｎｇｑｉｎｇ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Ｖｏ１．２７ Ｎ０．４ ｄｏｉ：１２．３９６９／ｊ．ｉｓｓｎ．１６７２－０５９８．２０１０．０４．００５ 劳动力要素流动与区域协调发展的协同机制研究 黄国华 （上海海事大学文理学院。上海２０１３０６） ［摘要］劳动力要素的流动是均衡配置区间资源的重要途径，对区域经济发展产生重大影 响。劳动力跨地区流动对流入地的“乘数效应”与对流出地的“扩散效应”之间存在效率差异， 而这种差异是区域差距不断扩大的根源之一。因此，要促进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必须建立劳 动力流动与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协同机制，重点是发展落后地区的城市群，以落后地区城市群 的发展来统筹城乡、区域发展。 ｆ关键词］劳动力流动；区域协调发展；协同机制；乘数效应；扩散效应 ［中图分类号］Ｆ０６１．５；Ｆ２４９．２１［文献标志码］Ａ［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０５９８（２０１０）０４一Ｏ０２６—０５ 一、引言 国内也进行了相关研究。例如，大量实证分析 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中期以来，大量劳动力开始从 证实，劳动力流动性的提高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城 中西部地区向东部地区流动①，迁移者具有较强的 乡及地区差距的扩大（李实，１９９９；王德等，２００３）， 生产性和活动性，其流动过程也是符合经济理性的 对缩小地区差距具有决定性作用（姚枝仲、周素 （蔡防，１９９５）。随着市场经济的建立和完善， 芳，２００３），会加速城乡二元结构转型（盛来运， 技术进步飞速发展，我国的劳动力流动性无论在微 ２００７）等。但也有不少学者认为劳动力流动对缩 观、城乡、产业，还是所有制层面上，都有了显著提 小区域差距的作用甚微，甚至反而扩大了区域差 升（“中国城市劳动力流动”课题组，２００２）。劳动 距。孙自铎（２００４）认为虽然农村劳动力输出对提 力是重要的生产要素，引导生产要素合理流动，跨 高欠发达地区的农民收入有积极作用，但是，这种 区域进行生产要素配置，是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 在新形势下的运用和升华。劳动力要素的流动势 只有就业转移而无人口迁移的制度安排，结果反而 必改变地区间生产要素禀赋结构，从而对区域经济 是扩大了地区问差距。肖六亿（２００７）认为劳动力 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 流动使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之间形成一个伴随 针对劳动力流动对区域经济发展产生的影响， 人才“渗漏”的“劳动换工业品”的物质能量循环， 国内外学者做了大量研究工作。例如，劳动力的流 这个循环使得东部地区演化为工业品的生产中心 动和再配置对流入地区的劳动生产率增长具有积 和经济中心，中西部地区转变为人才输出地、生产 极作用（Ｓｔｅｖｅｎ Ｄａｖｉｓ，１９９７）；Ａｕｅｒ等（２００５）以 要素提供地和工业品的消费地，这种分工格局扩大 １９９２－－２００２年ｌ３个欧洲国家的行业数据为对象， 了地区经济差距。严浩坤、徐朝晖（２００８）把劳动 检验了代表流动频率的就业期限对就业地劳动生 力流动的制度约束模型化，通过理论分析和实证检 产率的影响，得出一条倒“Ｕ”型曲线。 验，认为受现有制度约束的劳动力流动扩大了我国 ｌ收稿日期ｌ２０ｌ０—０３—１０ ［基金项目］上海生产力学会２０１０年青年学者研究资助项目 ［作者简介］黄国华（１９８０一），女，河南濮阳人；讲师，经济学博士，在上海海事大学文理学院任教，主要从事劳动 力流动和收入分配研究。 ①根据流动方向不同，可以把劳动力流动分为两类，一种是为提高经济收入而进行的由低收入地区向高收入地区 的流动；另一种则是为了寻找更适宜的生活环境而进行的由经济发达地区向环境更为宜人的经济相对落后地区的流动。 在发展中国家，第一种类型的劳动力流动一般强于第二种类型的劳动力流动，本文的劳动力流动指的是第一类。 ２６ 第４期 黄国华：劳动力要素流动与区域协调发展的协同机制研究 地区差距。董立彬（２００８）认为中部地区与西部地 性，正是生产外部性及聚集效应产生的理论基础，区劳动力跨区域流动不但有利于推动东部地区制 而生产外部性及聚集效应是企业选择相同区位并 造业的发展，还为当地的消费市场注入了新的活 导致产业聚集的最主要因素。因此，劳动力的流动 力，为东部创造了巨大的消费市场，于是地区之间 也就成为促使产业聚集及形成中心——外围结构 的经济差距越来越大，最终出现地理上的二元结 布局的主要因素。 构。夏德孝、张道宏（２００８）认为劳动力跨地区流 ２．劳动力流动的产出效应。劳动力作为经济 动强化了东部沿海地区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弱 增长最基本的生产要素，其投入量及投入结构的变 化了中西部地区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从而出现 化必然影响到经济增长的速度与质量，而劳动力流 一个以劳动力流动为纽带的经济中心和经济外围， 劳动力流动不仅没有熨平中心和外围的经济差距， 反而使其扩大。以上国内外研究都是从不同角度 分析劳动力流动对区域经济及区域经济差距的影 响，但没有形成劳动力流动对劳动力流人地区及流 出地区经济发展发生作用的整体理论分析框架。 本文结合中国劳动力流动的事实，构建一个劳 动力流动对劳动力流入地区及流出地区经济发展 发生作用的整体分析框架，分析劳动力跨地区流动 产生的流人地效应和流出地效应，并把该效应深化 为对流入地的“乘数效应”和对流出地的“扩散效 应”，进而论证“乘数效应”及“扩散效应”产生的效 率差异正是导致区域差距不但没有缩小反而逐渐 扩大的深层次原因之一。 二、劳动力要素流动对区域经济发展的 影响 劳动力流动会引致两种不同的效应——流入 地效应和流出地效应，这两种效应产生的效率差异 拉大了流入地和流出地之间的差距。 （一）劳动力流动的流入地效应 一般而言，劳动力流动对劳动力流入地区产生 的影响主要有劳动力流动的企业区位选择及产业 聚集效应、劳动力流动的产出效应、劳动力流动的 人力资本“补进”效应、劳动力流动的技术和资本 生产要素效应、劳动力流动的消费带动效应。 １．劳动力流动的区位选择及产业聚集效应。 劳动力的流动往往能够产生两种不同的外部性，非 技能劳动力的流动能够产生需求外部性，技能劳动 力的流动能够引起需求外部性和技术外部性。由 于外部经济的存在，使得劳动力流动条件下的产业 聚集成为正常现象，即使是传统产业，基于较高的 非技能型劳动力需求及非技能型劳动力的流动也 会导致产业聚集，并促使存在较多技能型劳动力的 区域同样产生聚集现象。劳动力流动，特别是技能 型劳动力的流动所引起的技术外部性和需求外部 动势必影响到流入与流出地区的劳动力供给状态， 进而影响到流人与流出地区的经济增长。流人地 区劳动力供给的增加导致工资水平下降，由此带来 劳动力成本的降低；成本降低意味着资本的边际收 益率提高，城市中投资于该类职业（行业）的资本 所有者会直接受益，于是流人地区的投资和产出逐 渐增加。在增加的经济产出中，可以通过征税 获得资金，用于国家的建设和发展，这就是劳动力 流动对流入地带来的正外部性。此外，外来流人人 口在城市的生活消费刺激了消费需求，带动了城市 商业的发展，也推动了投资增长，强化了产出效应。 ３．劳动力流动的人力资本“补进”效应。劳动 力是决定经济增长的关键要素，在开放条件下，一 个地区的劳动力供给变化决定于劳动力的自然增 长和劳动力流动。劳动力流动对劳动力的自然增 长产生叠加影响，改变地区间的劳动力自然增长的 结果，从而改变地区之间经济增长能力的对比。地 区经济差距引发劳动力跨区域流动，并且劳动力流 动存在显著的规模性和单一的方向性，劳动力流动 使东部地区获得大量廉价劳动力。东部地区经济 发展需要拥有一定规模的劳动力队伍和产业大军， 而当地的劳动力在数量和质量上难以满足需要，因 而中西部转移来的劳动力不仅可以解决当地劳动 力不足问题。而且过剩供给使东部地区在劳动力 市场上处于买方地位，厂商掌控着选择劳动力的主 动权，于是东部地区的乡镇企业、民营企业和城市 里的非正规部门从“民工潮”中挑选出“优质”劳动 力充实到各个行业和部门，利用这些廉价的劳动力 生产出廉价产品畅销于国内外市场，从而完成了早 期的工业积累和市场扩张。 ４．劳动力流动的技术、资本生产要素效应。东 部城镇的发展需要大量专业技术人才、管理人才和 创新型人才，但当地的人才培养难以满足需要；而 在高收入的吸引下，中西部地区的“智力外流”非 常严重。从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初开始，中西部地区的 高学历人员、经验丰富的管理人员和具有中高级职 ２７ 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２７卷 称的工程技术人员纷纷向东部沿海地区流动。由 地区人均收入水平较低；消费能力较低，经济相对 于劳动力是技术和知识这类无形资本依附的载体， 发达的地区，人均收入水平较高，消费能力较强。 伴随劳动力的流动，必然会产生技术或知识外溢效 劳动力的流动不仅本身能够在流入地区产生需求 应。同时，伴随劳动力流动的还有资本流动。东部 效应，而且更重要的是由于劳动力转移就业收入的 沿海地区经济快速发展孕育着大量的商机，由此吸 邮回或带回，使得流出地的消费需求也相应提高， 引着中西部地区的民营企业家、个体工商户、白领、 消费需求增加有利于资本投资收益的提高，从而有 蓝领和等，他们是不同类型的直接和间接 利于资本的进入和劳动力流出地区生产能力的扩 投资者，他们的流人为沿海地区注入了大量的资 大。有资料显示，我国转移就业人口的收入很大一 本。劳动力的流动对资本、技术要素的流动也会产 生效应，劳动力的流动会作用于资本与技术要素， 体现在劳动力身上的人力资本流动会成为生产要 素流动的核心，带动其他生产要素的流动。外溢效 应引发外部性，促进了劳动力流人地区经济的发 展，导致区域经济增长差距的扩大。 ５．劳动力流动的消费带动效应。在流向东部 地区就业的劳动者的劳动收入中，其中一部分是作 为“城市挣钱城市花”来消费，用于基本生活的需 求，如家庭住房、家具购买、日常生活支出及交通、 娱乐、教育等各方面的支出，必将增加劳动力流人 地区对相应产品及服务的需求，可以直接为流人地 带来现实的购买力。同时，劳动力流向东部地区增 加了中西部地区居民收入，居民收入的提高诱发中 西部地区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和消费支出的增加， 尤其是工业消费品拥有量快速增加；而工业消费品 绝大多数产自于东部地区，因此，中西部地区输出 劳动力所获得的劳动收入最终转化为东部地区工 业消费品的购买力。中西部地区居民收入的提高 表明东部地区工业产品的潜在市场需求的扩大，这 又能为流入地带来潜在的购买力。通过劳动力流 人地需求效应的增强，产业链条在区域内得以延 伸，进而为流入地区的经济发展提供更多机遇。 （二）劳动力流动的流出地效应 劳动力流动对劳动力流出地区产生的影响主 要有劳动力流动的收入回流效应和劳动力流动的 价格区域传递效应。 １．劳动力流动对流出地的收入回流效应。劳 动力流动的收入回流效应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 面，外出务工的收入作为投资资本回流到劳动力流 出地区，从而使原来的流出劳动力以资本型或投资 型劳动力的方式流回，成为劳动力流出地区资本原 始积累的一个途径。另一方面，一般情况下，落后 ①数据来源于河南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 ②数据来源于四川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 部分流回了中西部地区，成为中西部地区重要的收 入来源。２００９年，河南省转移就业的农村劳动力 总量为２ ２５８万人，流回的劳务收入达到１ ６９５亿 元①；２００８年，四川省农村劳动力输出规模达２ ０２３．４万人，通过邮寄或现金的方式流回的劳务收 入１ ２２８亿元②，这些流回到原地的劳动收入在很 大程度上增加了中西部地区的居民收入。外出就 业使外出户的收入水平显著提高，外出收入已成为 外出户家庭收入的重要来源，外出户的总体收入水 平明显高于非外出户，在经济相对更不发达的劳动 力输出地区，这种差距更为明显。因此，随着外出 劳动力的增加，外出劳动收入对中西部居民收入的 贡献越来越大，从而推动中西部地区居民人均可支 配收入快速上升。 ２．劳动力流动对流出地的价格区域传递效应。 劳动力流动是为提高经济收入而进行的由低收入 地区向高收入地区的流动，由于其流动的目的是追 求经济收入的最大化，劳动力流动必然使其收入水 平增加，相应地整个家庭的需求水平增加，进而导 致市场需求增加，流人地的产品价格必然上升；对 于劳动力流出地区来讲，劳动力流动意味着原有收 入水平的区域转移，原有积累及总收入转移到流入 地区，而流出地区的消费总需求降低，从而降低了 流出地区的价格水平。与此同时，进城务工劳动力 在某些条件下也会选择重新返乡，其在发达地区的 高收入转移到相对落后的地区，相应的市场需求会 增加，继而导致落后地区价格水平的提升。前类情 况扩大流人地和流出地的价格差距，后类情况则缩 小流入地和流出地的价格差距，劳动力流动对劳动 力流人地区与流出地区商品价格水平的总体影响， 要看两种力量的对比状况。在经济利益驱使下，前 类情况一般多于后类情况，所以，经济相对发达地 区与相对落后地区的价格差距便呈现扩大的趋势。 第４期 黄国华：劳动力要素流动与区域协调发展的协同机制研究 可见，劳动力流动会引起地区收人发散，进而导致 群发展来统筹城乡、区域发展”。 区域增长趋异。 的差异拉大了区域差距 目前，在推动我国城市化的发展战略中存在 市化”、“控制大城市、发展中小城市”与“发展大型 （三）劳动力流动的流入地效应与流出地效应 “发展乡镇企业促进小城镇”、“发展小城镇推动城 劳动力流动能使地区间要素收入趋于相等，这 城市”的战略选择。其实，通过发展乡镇企业促进 是在地区间其他资源禀赋趋同的条件下成立的。 小城镇发展、发展小城镇推动城市化的模式已经受 这不仅因为乡镇企业的发展缓慢难以推动 然而，我国地区问的资源禀赋仍存在很大差异，东 到质疑，部地区资本￣ＨＸ，－Ｊ丰富，中西部地区资本相对贫乏； 乡镇工业化，同时也以及小城镇人均占用面积比大 中西部欠发达地区劳动力丰富，发达地区劳动力缺 中城市大很多，以及通过农村工业化发展带动农民 乏。资本相对丰富的地区比劳动力相对丰富的地 非农产业转移的城市化模式抑制了居民消费率的 区人均收入要高，落后地区如果不加速资本积累， 提高等。我国城市化滞后，抑制大型城市发展的战 不加快产业结构升级，即便是劳动力自由流动，其 略使得我国城市化水平更加滞后。而大力发展大 人均收入也难以赶上发达地区，便会出现落后地区 型城市，会使得位数较少的大城市得以迅速发展，而周边地区却因为得不到后继资金而衰落，处于低 收人提高与地区差距扩大同时存在的局面。 如果我们把经济改革分为微观环节改革和宏 速徘徊状态，影响区域之间的协调发展，最终也会 观环节改革，前者的改革越深入，可能产生的区域 影响到大城市自身的发展。因此，根据我国的现 间差距越大，后者的改革越深入，越倾向于将区域 实，我们提出以城市群发展，尤其是落后地区的城 问差距缩小。而我国过去改革的现实恰恰是微观 市群发展来统筹城乡、区域发展的战略模式，强调 环节的改革超前于宏观环节的改革，这使区域差距 由于落后地区区域性中心城市蔓延而自发形成的 呈现出扩大的趋势。同时，劳动力跨区域流动所产 周边中小城市的劳动力吸纳作用，使之成为有效的 生的两种效应机制，深入分析可以认为是对流入地 劳动力吸纳“漏斗”，通过劳动力流动效应缩小其 的“乘数效应”和对流出地的“扩散效应”。因为产 与地区中心城市、与先进地区大中城市的经济差 业聚集效应、产出效应、人力资本“补进”效应、技 距，熨平地区经济发展的鸿沟。术和资本生产要素效应、消费带动效应实质上正是 目前在我国，由于东部与中西部地区之间存在 发挥消费和投资的乘数作用，会较大地影响地区经 的区域差距，劳动力一般是从落后地区流向发达的 济的增长绩效；而收入回流效应、价格区域传递效 东部地区；由于城市与农村之间存在的城乡差距，应实质上是一种流人地对流出地的扩散作用。在 劳动力一般是从农村流向城市。通过城市群，尤其 市场力量的作用下，乘数效应具有累加性和明显 是落后地区的城市群发展，可以尽可能地实现东西 性，扩散效应具有不确定性和隐弱性；同时，当劳动 部地区的劳动力互流，促进城市与农村劳动力的互 力流动的溢出效应为正时，乘数效应大于扩散效应 流，通过劳动力流动的流入地效应和流出地效应， （唐松，２００８）。因此劳动力流入地效应的作用往 弱化地区和城乡差距。促使落后地区区域性城市群的发展，可以通过 往大于劳动力流出地效应的作用，由此产生的效率 差异正是导致区域差距不但没有缩小反而逐渐扩 劳动力流动的流入地效应带动周边地区的快速发 展，形成一定区域内的经济隆起带，实现局部地区 大的深层次原因之一。 的经济崛起。落后地区区域性城市群能够吸引附 三、劳动力要素流动与区域协调发展的 近农村居民流入，农民们既可以寻找到城市生活的 协同机制 真实感，实现多年的城市梦，又符合农民的经济实 从上文的分析中可以看出，劳动力流动已经成 力和心理感觉，不像进中城市所费成本那样 为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内生变量，劳动力的跨 高，也不会因对大城市生活生疏而造成心理恐惧 区域流动拉大了东西部区域经济及收入水平的差 感。同时，落后地区区域性城市群还可以吸纳发达 异。因此，要促进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必须使劳 地区劳动力的流入。近年来由于东部地区高昂的 动力流动的流人地效应与流出地效应趋于收敛。 房价及较高的生活成本，劳动人口开始呈现出向中 目前，促使劳动力流人地效应与流出地效应收敛的 西部迁移的潮流。无论是前类劳动力的流人还是 机制在于“以城市群发展，尤其是落后地区的城市 后类劳动力的流入，都可以通过劳动力流动的企业 ２９ 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２７卷 区位选择及产业聚集效应、产出效应、人力资本 效应促进周边城市的快速发展，推动区域经济的 崛起。 口科学，１９９５（６）． 国社会科学，１９９９（２）：１６—３０． ［５］蔡防，王德文，都阳．劳动力市场扭曲对区域差距的影 响［Ｊ］．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１（２）． “补进”效应、技术和资本生产要素效应、消费带动 ［４］李实．中国农村劳动力流动与收入增长和分配［Ｊ］．中 落后地区的区域性城市群的快速发展，可以强 化流出地的收入回流效应，通过税收优惠、土地出 ［６］“中国城市劳动力流动”课题组．中国劳动力市场建设 与劳动力流动［Ｊ］．管理世界，２００２（３）：７４—１００． 让、提供便利等措施，鼓励原来流到东部沿海大中 ［７］王德，朱玮，叶晖．１９８５－－２０００年我国人口迁移对区域 城市的劳动力以资本型或投资型劳动力的方式流 经济差异的均衡作用［Ｊ］．人口与经济，２００３（６）：９． 回，扩大原劳动力流出地区的资本原始积累，缩小 ［８］孙自铎．农民跨省务工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研究 东部与中西部的区域差距；同时，可以通过提高落 ［Ｊ］．中国农村经济，２００４（３）． 后地区区域性城市的农民工工资，减少农民工转移 ［９］蔡坊．农村劳动力流动的制度性障碍分析一解释流动与 就业的成本，增加农村外出务工劳动力的收入流回 差距同时扩大的悖论［Ｊ］．经济学动态，２００５（１）． 量，扩充农村地区的家庭收入，带动当地农村发展； ［１０］刘乃全．劳动力流动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分析 可以强化价格区域传递效应，促使外出务工农村劳 ［Ｍ］．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５：８６—１４０． 动力的收入回流，提高劳动力流出的农村地区的整 ［１１］肖六亿．劳动力流动与地区经济差距［Ｊ］．经济改 体收入，带动农村市场的需求增加，继而带动当地 革，２００７（３）：１１３－１１７． ［１２］盛来运．农村劳动力流动的经济影响和效果［Ｊ］．统计 要素和商品价格水平的上升，反过来进一步提升农 研究，２００７（１０）：１５—１９． 村地区的收入水平，缩小城乡差距。 ［１３］夏德孝，张道宏．劳动力流动与城市化的地区差距 综上所述，只有重点发展落后地区的城市群， ［Ｊ］．西北大学学报，２００８（３）：９３． 才能构建起“和谐”的经济均衡点，促进地区之间、 ［１４］姚枝仲，周素芳．劳动力流动与地区差距［Ｊ］．世界经 城乡之间经济的协调发展。 济，２００３（４）：３５ ． ［１５］董立彬．劳动力区域流动倾向及对我国经济发展的影 响［Ｊ］．特区经济，２００８（１１）：２６９—２７０． ［参考文献］ ［１６］严浩坤，徐朝晖．农村劳动力流动与地区经济差距 ［１］Ｄａｖｉｓ Ｓｔｅｖｅｎ．Ｇｒｏｓｓ Ｊｏｂ Ｆｌｏｗｓ［Ｍ］／／Ｏｒｌｅｙ Ｃ Ａｓｈｅｎ— ［Ｊ］．农业经济问题，２００８（６）：５２—５７． ｆｅｈｅｒ，Ｒｉｃｈａｒｄ Ｌａｙａｒｄ，ｅｄｓ．Ｈａｎｄｂｏｏｋ ｏｆ Ｌａｂｏｒ Ｅｃｏｎｏｍ— ［１７］毕先萍．劳动力流动对中国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研 ｉｃｓ．ＮｏｒｔｈＨｏｌｌａｎｄ，１９９７：２７６３—２７６６． 究［Ｊ］．经济评论，２００９（１）：４８—５３． ［２］Ａｕｅｒ Ｐ，ｅｔ ａ１．“Ｉｓ ａ Ｓｔａｂｌｅ Ｗｏｒｋｆｏｒｃｅ Ｇｏｏｄ ｆｏｒ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ｖ— ［１８］唐松：基于非均衡发展理论的区域协调内涵诠释［Ｊ］． ｉｔｙ［Ｊ］．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ｂｏｒ Ｒｅｖｉｅｗ，２００５，１４４（３）： 经济经纬，２００８（１）：７０－７２． ３１９—３４３． ［３］蔡防．人口迁移和流动的成因、趋势与［Ｊ］．中国人 （责任编校：夏东，朱德东） Ｔｈｅ Ｃｏｏｐｅｒａｔｉｖｅ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ｏｆ Ｌａｂｏｒ Ｆａｃｔｏｒ Ｍｏｂｉ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Ｃｏｏｒｄｉｎａｔｅ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ＨＵＡ Ｇ ＧＨＯ—ｈｕａ （Ｓｈａｎｇｈａｉ Ｍａｒｉｔｉｍ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Ａｒｔ ａｎｄ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Ｓｈａｎｇｈａｉ ２０１３０６，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Ｌａｂｏｒ ｆａｃｔｏｒ ｍｏｂｉｌｉｔｙ ｉｓ ａｎ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ｗａｙ ｔｏ ａｃｈｉｅｖｅ ｂ￣ａｎｃｅｄ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ｌｌｏｃａｔｉｏｎ．ｗｈｉｃｈ ｈａｓ ａ ｓｉｇｎｉｉｆｃａｎｔ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ｎ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ａｎａｌｙｚｅｓ ｔｈｅ ｉｎｆｌｏｗ ｇｒｏｕｎｄ ｅｆｆｅｃｔ ａｎｄ ｔｈｅ ｏｕｔｆｌｏｗ ｇｒｏｕｎｄ ｅｆｆｅｃｔ，ａｎｄ ｐｕｔｓ ｆｏｒｗａｒ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ｃｙ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ｉｎｆｌｏｗ“ｍｕｈｉｐｌｉｅｒ ｅｆｆｅｃｔ’’ａｎｄ ｏｕｔｌｆｏｗ“ｓｐｒｅａｄ ｅｆｆｅｃｔ”ｉｓ ｔｈｅ ｓｏｕｒ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ｗｉｄｅｎｉｎｇ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ｄｉｓｐａｒｉ— ｔｉｅｓ．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ｔｏ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ｔｈｅ ｃｏｏｒｄｉｎａｔｅ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ｙ，ｔｈｅ ｃｏ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ｏｆ ｌａｂｏｒ ｍｏｂｉ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ｒｅ— ｇｉｏｎａｌ ｃｏｏｒｄｉｎａｔｅ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ｍｕｓｔ ｂｅ ｅｓｔａｂｌｉｓｈｅｄ，ｔｈｅ ｃｉｔｙ ｇｒｏｕｐｓ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ｂａｃｋｗａｒｄ ａｒｅａｓ ｓｈｏｕｌｄ ｂｅ ｆｏｃｕ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ｔｈｅ ｃｉｔｙ ｇｒｏｕｐｓ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ｔｏ ｃｏｏｒｄｉｎａｔｅ ｕｒｂａｎ—ｒｕｒ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ｌａｂｏｒ ｆａｃｔｏｒ ｍｏｂｉｌｉｔｙ；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ｃｏｏｒｄｉｎａｔｅ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ｃｏｏｒｄｉｎａｔｉｏｎ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ｍｕｈｉｐｌｉｅｒ ｅｆｆｅｃｔ；ｓｐｒｅａｄ ｅｆｆｅｃｔ ３０
